江湖喋血：双雄生死对决

老张头蹲在茶馆门槛上嘬着旱烟，突然压低嗓门："听说了没？城西铁匠铺的王大锤和漕帮赵三爷约了明日午时在断魂崖决生死。"烟锅子在青石板上磕得啪啪响，溅起几点火星子。

一、恩怨起于三碗酒

这事得从去年重阳节说起。醉仙楼新来的跑堂不小心把赵三爷最爱的青花瓷酒壶摔了，当时王大锤正巧在隔壁桌吃面。漕帮七八个汉子抄起条凳要动手时，这位打铁匠单手就把二百斤的铸铁砧子抡起来当了盾牌。

• 第一碗酒：赵三爷敬的是江湖规矩
• 第二碗酒：王大锤喝的是路见不平
• 第三碗酒：两人碰出的是十年旧怨

原来十年前那场漕银劫案，王大锤的亲哥就死在赵三爷的九环刀下。茶馆说书人老李头常念叨："江湖事就像打铁，看着是冷疙瘩，内里都烧着红炭呢。"

二、兵器谱上的讲究

城南兵器铺的孙掌柜说："王大锤那对锤子看着笨重，其实暗藏机关。锤头里灌了水银，甩出去能拐弯。"而赵三爷的刀背上有九个铜环，据说每个环都刻着死对头的名字。

1. 链子锤的破风声

前年腊月土匪劫镖，守夜的伙计说听见"呜呜"的破风声，第二天就在三里外的松树林里发现七具尸体，每具天灵盖都凹着碗大的坑。

2. 九环刀的腥气

漕帮老账房至今记得，赵三爷每次擦刀都会往刀环里穿红绳。有次新来的伙计问为什么，老头儿叼着烟袋说："吸血的刀，得拿人命养着。"

三、断魂崖上的黄历

决战当天偏偏是黑道日，宜安葬忌嫁娶。卖香烛的周婆子天没亮就听见后山有夜猫子笑，她边叠纸钱边嘟囔："阎王爷今儿个要收两份例钱喽。"

崖顶的风卷着砂石打旋儿，两人隔着三丈远站定。赵三爷把长衫下摆别进腰带，王大锤往手心吐了口唾沫。不知谁家晾晒的红被单被风刮上天，像块血布似的飘过两人中间。

"当年漕银..."

"我哥的命..."

两句话没说完，九环刀已经劈出七道残影。链子锤甩开的瞬间，崖边老松树的枝桠"咔嚓"断了三根。看热闹的樵夫后来跟人比划："好家伙！那锤子抡起来跟风火轮似的！"

日头偏西时，崖下收尸的伙计发现两件怪事：赵三爷的刀环碎了四个，王大锤的锤链断口整齐得像被削铁如泥的宝剑切过。更奇的是，两人最后竟摆着同样的姿势——都是左手扣着对方咽喉，右手兵器插在彼此心窝。

晚风掠过崖边的野艾草，带着苦香卷起半张黄纸，隐约可见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。卖馄饨的老汉收拾担子时叹道："早说了今儿不宜动土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