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传奇：武林风云录

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，老张茶馆的铜壶就咕嘟咕嘟冒起了热气。我捧着粗瓷碗啜着茉莉花茶，听邻桌那位缺了门牙的说书人拍着惊堂木："今日咱们要讲的，可是三十年前那场改变武林格局的雁门关之战..."

（江湖传奇：武林风云录）

一、消失的武林秘籍

1985年春天，少林寺藏经阁的《易筋经》抄本不翼而飞。这事说来蹊跷：

我二叔当年在开封开武馆，说那段时间江湖上突然冒出好些个会使"般若掌"的生面孔。有个卖羊肉汤的老板，有次醉酒后露了手"一苇渡江"的轻功，第二天摊子就再没出现过。

静仪师太的拂尘突然断了。这事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稀奇，可那柄拂尘是玄铁为骨，天山雪蚕丝为毫，传了整整九代。那天清晨\u5f1f\u5b50们听见"咔嚓"一声，赶到时只见师太盯着断口喃喃："该来的终究躲不过..."

那年端午节，黄河突然清了三天。就在河水最清的那天，五个穿蓑衣的渔夫聚在龙门石窟最大的佛龛下。要我说，这帮武林泰斗装老百姓的本事实在蹩脚——谁家大夏天穿蓑衣？还个个脚不沾尘的。

后来听崆峒派的火工道人说，他们争论的内容大致分三类：

我三舅姥爷当时在石窟下摸鱼，说看见最瘦的那个老道突然把鱼篓砸在地上，十几条鲤鱼居然悬空定住了。这手"凝水成冰"的功夫，后来我在武当山见过青阳真人使过。

长江上的船老大们那段时间总丢货。不是寻常的水贼劫道，而是整船丝绸变成石头，官盐化成清水这种怪事。有个押镖的老师傅跟我说，有夜亲眼看见十二个穿黑衣的汉子踏着浪头跑得比帆还快。

最邪门的是1990年冬天，汉口码头突然结了七丈厚的冰层。冰里冻着三十六个漕帮\u5f1f\u5b50的尸体，个个面带微笑，腰间都别着半块青铜虎符。

故事回到说书人讲的雁门关。那场雪下得邪性，鹅毛大的雪片子横着飞，守关的老兵说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天气。

据《武林志异》记载，当时交手的双方：

关外的牧羊人说，看见雪地里突然长出朵红莲花，眨眼就开满了整片山坡。有个卖烧饼的小贩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，说亲眼瞧见两个老头在天上打架，剑光比闪电还亮。

等雪停了，人们只在关前找到半截断剑，剑柄上缠的明黄色穗子，跟二十年前皇宫失窃的尚方宝剑一个样式。

茶馆外传来糖葫芦的叫卖声，说书人收起折扇拍了拍长衫："欲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"木桌上的茶渍早已干透，勾勒出的图案，倒像是幅残缺的经脉运行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