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次我笑她太较真，她转身指了指那株养了五年的琴叶榕："你看它新长的叶子，像不像在比心？"

那些容易忽略的细节

植物教会我们的事

江念的绿萝从书柜垂落到地板，她用酸奶盒接了水养着气生根。"植物比人诚实，"她修剪黄叶时突然说，"渴了蔫叶，饿了褪色，从不会假装坚强。"那天下雨，我们听着雨滴敲打春羽叶子的声音，她给每盆植物都念了段聂鲁达的诗。

记得有株柠檬树苗总不长个，她坚持每周记录：

• 3月2日 新芽冒出米粒大
• 4月15日 第五片叶子出现油斑
• 5月1日 终于看见花苞雏形

现在那棵树已经能结七八个果子，虽然酸得没法直接吃，但泡蜂蜜水正好。

特殊季节的养护清单

江念的冰箱贴着便签条，写着不同季节的注意事项：

• 梅雨季：把虎皮兰搬到空调房防烂根
• 三伏天：给薄荷早晚各浇一次
• 供暖期：在加湿器旁放蕨类植物

去年寒潮来时，她用旧毛衣给多肉做了小帐篷，结果那盆生石花成了整栋楼唯一没冻伤的。

与植物相处的哲学

有回我抱怨绿植难养，江念正在给龟背竹擦叶子。"你看，"她指着叶脉，"植物知道自己要长成什么样，我们只要别挡着它就行。"她总说养植物是"三分照料，七分等待"，就像她窗台那盆三年才开花的昙花，绽放那晚我们守到凌晨两点。

最近她迷上水培，玻璃瓶里养着吊兰的白根，书架上垂着常春藤的枝条。阳光好的下午，那些影子会在白墙上跳舞。昨天发现她偷偷给发财树系了红丝带，说是要帮它"冲冲喜"，结果今早就冒出了三片新叶。

雨又下起来了，江念把铜钱草搬到窗边接雨水。"植物喝水也挑口味呢，"她晃着量杯调营养液，阳台上的绿萝悄悄缠住了晾衣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