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浴室缠欢

凌晨三点，热水器发出嗡嗡的声。林夏把脸埋进泛着茉莉香味的毛巾里，突然听见浴室门锁"咔嗒"响动。她条件反射般抓住浴帘，指关节在塑料布上刮出细碎的声响。

水汽里的博弈

磨砂玻璃映出男人模糊的轮廓，像被水晕开的碳笔画。程野的指节叩在门框上，带着特有的节奏——先是三下轻的，停顿两秒，再补上两下沉的。这个暗号让林夏想起上周暴雨夜，他裹着湿透的衬衫闯进公寓时，也是这样敲的门。

• 水温42℃：刚好能烫红皮肤的临界值
• 沐浴露瓶子倒在防滑垫上，压出个月牙形的凹痕
• 瓷砖缝里卡着半片玫瑰花瓣，是昨晚生日宴会的残骸

"你手机在客厅震了十七次。"程野的声音混着水汽飘进来。林夏看着自己泡得发皱的指尖，突然发现左手无名指还沾着口红印，樱桃色的，像道新鲜伤口。

记忆闪回：暴雨夜

浴帘突然被扯开一道缝，冷空气窜进来，在林夏锁骨上激起细小的颗粒。程野的手掌横在防水条上，腕表表面凝着水珠，秒针正划过罗马数字Ⅶ。这个角度她能看见他小臂的抓痕，是昨晚她在玄关柜上留下的。

危险距离测算

花洒突然切换成暴雨模式，水珠砸在亚克力浴缸沿上，溅起的高度刚好够着程野的裤脚。林夏数着布料吸水后颜色加深的速度：

• 0-3秒：浅灰变成鸽羽色
• 4-7秒：蔓延至膝盖位置
• 8秒整：程野的皮鞋尖抵住了排水口

"财务部的群消息。"他忽然举起手机，屏幕亮着加班通知，"张总监群发了全员。"林夏注意到他拇指悬在转发键上方，关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。这个姿势她太熟悉了——去年年会醉酒后，他也是这样攥着酒店门卡问她要不要上去醒酒。

蒸汽在镜面上蜿蜒出枝状纹路，有滴水珠正沿着程野的太阳穴往下爬。林夏鬼使神差地伸手，指尖在离他皮肤0.5厘米处停住。这个距离能感受到体温，却不会留下指纹。

浴室物品清单

程野突然抓住她悬空的手腕，花洒的水流冲散了沐浴露泡沫，露出她手肘内侧的淡青色血管。这个动作让林夏想起上季度审计会议，他就是这样把修正报表推过会议桌，钢笔尖在纸面上拖出长长的蓝色尾迹。

热水器又发出那种垂死般的嗡鸣，排水口开始打旋儿。程野的领带不知何时松开了，丝绸面料正吸饱水汽，缓缓滑向地漏。林夏数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的晃动频率，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跟上了这个节奏。

窗外传来早班公交进站的声音，电子女声报着"下一站：婚姻登记处"。程野的睫毛突然颤了颤，林夏看见他瞳孔里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，正随着呼吸起伏慢慢变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