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浴室缠欢

凌晨三点，热水器发出嗡嗡的声响。林夏把脸埋进毛巾里，任由花洒的水流冲刷着发麻的头皮。浴室镜子上的雾气凝结成水珠，像极了昨晚暴雨时车窗上的雨滴。

1. 那些藏在蒸汽里的秘密

她盯着瓷砖缝隙里发黑的霉斑发呆。这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，最让人安心的就是浴室——至少热水是24小时供应的。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痕在热水中泛红，像道新鲜的伤口。

• 水温永远调在41度——刚好能让皮肤发烫又不至于烫伤
• 沐浴露要挤三下——这个习惯从大学宿舍延续至今
• 洗发水必须放在左手边——右手要随时准备接电话

1.1 关于浴室的记忆碎片

林夏突然关掉水龙头。浴室安静得能听见水管里残余的水滴声。她抹开镜子上的雾气，看见自己眼睛里布满血丝，像极了当年母亲发现父亲出轨时的模样。

2. 水汽中的博弈

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。林夏下意识抓起浴巾，却在碰到门把手时停住了。水珠顺着小腿滑到脚踝，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。

• 如果现在出去，会看见什么？
• 如果继续假装洗澡，又能拖延多久？
• 那根头发的主人，此刻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吗？

浴霸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投在毛玻璃上，变形得像幅抽象画。林夏想起上个月看的心理学著作《亲密关系中的防御机制》，书里说人在面对创伤时会不自觉地重复某个动作——比如她现在正在机械地擦拭早已擦干的头发。

2.1 那些没说出口的质问

手机在洗手台上震动。屏幕亮起的瞬间，林夏看见锁屏照片还是去年在青岛拍的。海浪，夕阳，和两个靠得太近的影子。

浴室的排风扇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。林夏把浴巾攥得发皱，指甲在手心留下四个月牙形的红痕。这个场景如此熟悉——就像三年前她躲在宿舍浴室里，听着室友们讨论保研名单时那样。

3. 当热水变成武器

门外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声音。林夏突然把水温调到最高，滚烫的水流瞬间让整个浴室充满灼热的蒸汽。皮肤开始发红发烫，但她一动不动地站着。

• 这样就能掩盖眼泪
• 这样就不用面对客厅里的真相
• 这样就能假装所有痛苦都来自物理伤害

雾气中，她看见洗手台上那瓶男士洗面奶已经三个月没开封了。瓶身上积了层薄薄的水垢，像结了层透明的痂。

当浴室门被敲响时，林夏正把脸埋进潮湿的毛巾里。敲门声很轻，带着她熟悉的节奏——三长两短，是他们刚同居时约定的暗号。热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凉了，就像某些承诺，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温度。